I just wanna see you dream.
我做了一個兩年半的夢。

【表裡不一】

-張員瑛&宮脇咲良

-背景架空

-ooc短打






宮脇咲良兩手撐在陶瓷洗手台,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眸子兇狠地瞪向鏡面反射出的模樣。被造物者偏愛而精緻萬分的臉又多了幾道傷口,劃開的血痕展現出詭譎的美。轉瞬間,那股狠戾被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溫婉秋波。隨意將面頰上幾個明顯的傷給遮住,戴起遮蓋住美麗雙眸的黑框眼鏡,宮脇咲良才緩緩踏出廁所。



順利趕在鐘響前一刻入座,宮脇咲良的肩膀冷不防地被拍了一下,她連忙轉過頭去。姜惠元睜著一雙惹人憐愛的眸子,眼底盡是數種情緒混合而成的黑洞,意有所指的抬了抬下顎。這是姜惠元與她心照不宣的默契,宮脇咲良淺淺地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本來姜惠元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踏進教室的任課老師給打斷。她將課本翻開,並未打算追問下去,明白點到為止的道理。



下課之後,宮脇咲良依然在座位上鑽研那艱澀難懂的數學題,而姜惠元和崔叡娜也湊了過來。宮脇咲良知曉崔叡娜異常嚴肅的表情代表的意義,索性將本子遞給一手拿著麵包的姜惠元,老老實實的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你就喜歡一個人扛,什麼也不跟我們說,崔叡娜噘著她那極具代表性的脣,忿忿不平地抱怨道。宮脇咲良也只能無奈苦笑,來自注重禮儀的國度,不替別人增添麻煩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姜惠元看出了宮脇咲良似乎需要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寫完算式後擱下原子筆,拉住崔叡娜的手腕往外頭走。






能擁有姜惠元與崔叡娜這般善解人意的好友超出了宮脇咲良認為的範疇,她本以為不為人知的身份被揭開後,任誰都會和她漸行漸遠,顯然她倆便是特例。



表面上是校園無人不知的風雲人物,暗地裡是掌管惡勢力的上位者。



宮脇咲良便是這般矛盾而複雜的存在,且善於隱藏自己。總是在高強度的體育課上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卻在放學後的扭打中神不知鬼不覺,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許是宮脇咲良太過無辜純良的姣好容貌與不良少女根本沾不上邊,抑或課業上的優良表現是無形的屏障,與她親近的人裡頭,只有姜惠元和崔叡娜知道她擁有兩個身份。安然無事的度過一整天的課程,放學後的宮脇咲良有個獨特的習慣——坐在離球場不遠處的長椅上觀看著球隊練習。



透過架起的鐵絲網,戴起眼鏡的宮脇咲良依稀能看見投手丘上佇立著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她屈起左腿並抬起,把重心放在右腳,右手從深褐色皮革手套中現身,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球速快到宮脇咲良只約略看見白球的殘影,捕手接住的聲響厚實而沉重,打者根本來不及揮棒。



運動員率性而為的個性使然,響亮的稱讚聲此起彼落,被圍繞的少女只壓低了帽沿,謙虛得很。



果然是出色的新生,宮脇咲良回想著眼前與她擁有幾面之緣的少女的姓名。張員瑛,一個對身為外國人的她顯得有些繞口生澀的發音。幾個月前的校慶,張員瑛便作為代表上台致詞,亮眼地抓住了宮脇咲良的視線。



成績優異、體育方面出色、待人處事沒有能挑出缺點的毛病,宮脇咲良忍不住想像這般無瑕的人是否也擁有與人類相同的情感。



學姊、學姊,宮脇咲良模模糊糊的聽見好似有人喚著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時候不早了,準備起身時卻差點撞到人。宮脇咲良將模糊的視線重新對焦,不久前仍在球場上的張員瑛此刻卻站在她面前,方才聽覺捕捉到的聲音貌似也是出自於她。



「時間不早了,學姊還不回去嗎?」張員瑛墨黑澄澈的瞳仁伴隨著她的話語變得鮮明,語畢還歪了歪頭,和她在賽場上的表現著實有著相當大的反差。



「謝謝你——」


「傷口不好好處理的話,學姊漂亮的臉蛋可是會有瑕疵的噢。」



張員瑛歡快開朗的語氣裡卻帶有著不容許任何人拒絕的震懾,她握住了宮脇咲良纖細的手腕,絲毫不顧忌兩人一點也不親近的關係,一路朝休息室走去。當宮脇咲良停下腳步後,發現自己早就在棒球隊的休息室裡了。



張員瑛看似波瀾不驚的面容掩蓋過了手忙腳亂翻找醫藥箱的動作,她在箱子裡找到了幾片紗布和碘酒,以及棉花棒。張員瑛讓宮脇咲良坐在了位於正中央的木質長板凳上,先是撕開年長者胡亂貼上的紗布,再以棉花棒沾上些許碘酒,塗抹在那怵目驚心的血紅上。



宮脇咲良縱然再怎麼擅長忍耐,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疼痛苦的輕呼。幸好張員瑛快速的結束擦藥,轉身到隱匿在角落的小冰箱前,從裡頭拿出一瓶汽水,遞給看起來十分難受的宮脇咲良,順帶附贈犬系獨有的溫暖笑容。



「學姊以後別再打架啦。」



彼時宮脇咲良尚未注意到張員瑛的話語有哪兒不太合理。





刺鼻噁心的血腥味衝著宮脇咲良的腦門直撲而來,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鐵鏽味兒,趁著意識尚且清晰之時,她仔細的觀察四周環境。不料對方好幾個人同時朝她襲來,她勢必得分神對付這些早已失去理智的傢伙們。



饒是身手矯健如宮脇咲良,怕是無法同時間對抗數個對手,何況敵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腳步逐漸變得虛浮,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正毫不留情的裂開,嘴角的淤青也隱隱作痛。正式整齊的制服領口前的蝴蝶結被鄰校的頭頭輕而易舉的揪住,宮脇咲良被迫抬起頭與其對視。



對方呼出的濁氣令宮脇咲良極度不適,胃部一陣翻攪。興許是她嫌惡的神情過於傷人,顯然激怒了他,而宮脇咲良也做好了以完美的臉龐抵擋住一拳的覺悟。意料之中的痛感卻遲遲未到,原本懸在空中的身子也碰觸到地面,甚至落入一個陌生而熟悉的懷抱裡。



宮脇咲良來不及辨認出她的身份,少女抄起落下的球棒往對方擊去。突如其來的援兵打破了戰爭的膠著,眼看最為棘手的對手躺在地上哀號,恢復氣力的宮脇咲良連忙替少女處理掉準備從背後偷襲的不良少年。



兩人的合作行雲流水,一晃眼的時間就把對方人馬打得哇哇大叫,最後還跪在水泥地上狼狽地求饒。宮脇咲良這時才完整的將少女的面容給納入眼底——是張員瑛。人兒同樣細緻的容貌多出了幾道口子,然而她依然掛著那暖洋洋的微笑。



「我從來沒想過跟學姊在除了學校以外的地方見面會是這種情況。」


「但幸好我經過了這裡。」



少年人不擅於收斂自己的情感,宮脇咲良大略能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其實我最不擅長的科目,是戀愛。」


「可不可以,請學姊教教我呢?」



年少的神祇緩緩張開了口,張員瑛的一字一句都結結實實的打在宮脇咲良的心弦上。若是拒絕了神明的請求,會遭受天譴吧。於是,她完全沒有猶豫的奔向張員瑛為她敞開的懷抱。



她們成為了彼此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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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最後一更

算是一篇沒有邏輯的速打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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