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just wanna see you dream.
我做了一個兩年半的夢。

【戀路十六夜】

-張員瑛&宮脇咲良


  

-HPAU,雙蛇院


  

-有年齡操作,亂七八糟的流水帳


  

-bug有,ooc可能也有,編的當然有


  


  


  

當張員瑛拖著行李快速穿越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時,瞬間的恍惚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霍格華茲特快車裡頭了。她手忙腳亂的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提著裝有貓頭鷹的籠子。好不容易坐下來,車廂間的門被唰地一聲拉開,不速之客正是姜惠元和權恩妃兩人。姜惠元和張員瑛是親姊妹,只不過一個從母姓,一個從父姓。姜惠元隨意的揮了幾下魔杖,三人的行李便安安穩穩的擺在架上。


  

姜家和權家自古以來年紀最長的孩子們都有聯姻的傳統,這一代輪到了姜惠元和權恩妃。於是乎,雙方父母讓兩個人美其名為增進感情,實則去當魔法部的免費勞工,連一個銅納特都沒得拿。姜惠元倒是無所謂,有提供食物就行,不過這可苦了權恩妃。女人的購物欲永遠是最可怕的,尤其權恩妃又是屬於腦波更弱的族群。


  

「今年總算輪到員瑛入學了。」權恩妃欣慰地遞了巧克力蛙給張員瑛,抽到的卡是偉大的哈利波特。魔法世界裡的相片都會動,揮舞著魔杖的哈利波特額上的疤痕令張員瑛有些走神。權恩妃用手肘戳了戳不斷進食的姜惠元,後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了一塊南瓜派給張員瑛。權恩妃認真的想了想,這種新生開學前該做的準備,像姜家這種傳統的魔法世家肯定早就替么女想到了這一點。


  

「去過奧利凡德那兒了嗎?」沒想到是姜惠元先開的口,一整個假期都在吃和工作中度過的她總算想起身為長姊的責任。奧利凡德是全霍格華茲首屈一指的魔杖製造師,他認為不是人去挑選魔杖,而是魔杖去選擇自己的主人。好比說姜惠元的魔杖是葡萄藤木和龍心腱,十又四分之三英寸;權恩妃的則是柳木,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斜角巷裡發生的事情都難以相信,這點是她們可以保證的。


  

「嗯,課本也買好了。」以姜家雄厚的財力來說,張員瑛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絕對不可能淪落到需要拿姜惠元的舊課本上課的慘況——冬青木,獨角獸毛,十一英寸,奧利凡德那時興奮的同她說。這支魔杖和哈利波特的魔杖僅僅只差在鳳凰尾羽而已,畢竟就連涉入魔法世界沒多久的張員瑛也知道,唯二魔杖有鳳凰尾羽的人除了偉大的哈利波特,就是許久以前想統治魔法界的那人了。


  

「有想過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嗎?」權恩妃好奇的詢問,此話一出難倒了張員瑛。姜惠元和權恩妃都是史萊哲林的,但她的父親是雷文克勞,母親是赫夫帕夫,家族裡也有人是葛來分多的。姜家沒有固定的分配,也成為了魔法界裡少有的事情。通常以能和姜家並駕齊驅的其他家族都有一定的學院,就拿權家來說,整個家族都是史萊哲林,沒有例外。張員瑛有些迷茫,好像自己並未擁有各個學院獨有的特質。


  

「還不太確定,可能還是希望能和姊姊同個學院吧。」張員瑛避免讓權恩妃尷尬,連忙組織出一個句子。姜惠元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從小喜歡跟在她後頭跑的小孩沒有變。閒聊了幾句張員瑛便昏昏欲睡,體貼的姜惠元與權恩妃也不好繼續打擾她,也跟著閉目養神。當她們再次醒來時,已經快要抵達霍格華茲了。


  

姜惠元和權恩妃作為過來人,叫醒了沈醉在美好夢鄉的張員瑛,換上買好的袍子。渡湖是每個霍格華茲的新生都得歷經的傳統,由獵場管理人海格負責,也就不需要她們兩個了。姜家的孩子向來不會讓人失望,權恩妃望著姜惠元無聲的揚起嘴角。


  


  

張員瑛正襟危坐,表面上裝作泰然自若,實際上連袖子遮住的手指頭都在顫抖。在渡湖和走來的路上認識的朋友安宥真立刻被分到了葛來分多,說實在張員瑛並不意外,葛來分多的特質她一樣不缺。一頭褐色的中短髮,加上無論何時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體力,正中最近急缺搜捕手的葛來分多的下懷。瞧,當安宥真一步步走向葛來分多的餐桌時,天花板都快被激動的葛來分多掀飛了。


  

肺部的空氣彷彿被剝奪了一樣,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只剩下她一個新生還沒被叫到,張員瑛不喜歡留下的感覺。一直到那殘破不堪、佈滿歲月痕跡的分類帽蒼老的呼喚傳進了她耳裡,這般缺氧的感覺才稍稍減緩。她小心翼翼的踏出步伐,不讓長袍有被踩到的機會,在眾人的注目下戴上了那頂分類帽。


  

「原來是姜家的么女啊,姜家可是整個魔法界最古怪的一家了……年輕的女孩,你想去哪裡呢?」分類帽沉思了一會兒,才緩慢而冗長的說完前言。張員瑛猜想若是分類帽擁有人類形態的話,那麼此刻同她說話的,肯定是一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突如其來的反問打亂了張員瑛的計畫,向來擅長規劃的小孩子慌了手腳,沉默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不必緊張,是討厭被注視的感覺嗎?」分類帽的話半對半錯,一方面的確是因為張員瑛厭惡成為眾人討論中心;另一方面則是不合適的帽沿完完整整的遮住了她的視線,一整片的黑暗與寧靜讓她冷汗直流。張員瑛算是默認了分類帽的看法,接著她聽見了漫長的吐息。分類帽顯然很糾結,興許是姜家的基因裡本身就帶著讓人難以輕易辨別的氣質。


  

「我相信你需要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去吧,年輕的史萊哲林。」張員瑛聽見了分類帽說出史萊哲林四個字以後,從他們的餐桌爆出的歡呼。個個傲慢又無禮的史萊哲林們通常不會這麼做,張員瑛推測著這些全是姜惠元和權恩妃的功勞。她轉頭朝安宥真的方向望了一眼,接下來被權恩妃與姜惠元兩個人緊緊抱住了。


  

結束了擁抱後,權恩妃便拉著一名留著黑色長髮、髮尾染上酒紅色的女孩來到張員瑛面前,示意姜惠元向她好好介紹。姜惠元輕咳幾聲,清了清喉嚨,煞有介事的把手背在背後。


  

「她是史萊哲林剛接任的級長,宮脇咲良,興趣是閱讀魔法史及觀賞魁地奇比賽,討厭的東西是香菜——」權恩妃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姜惠元的介紹詞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四院聯誼時大家所繳交的個人資料。被討論的主人公自行站出來停止了姜惠元奇奇怪怪的前綴,友好地向面前高出她一顆頭的張員瑛伸出了右手。


  

「我是宮脇咲良,有什麼問題或是不適應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張員瑛點點頭,握住了宮脇咲良纖細的手。她的手既小又柔軟,害得甫踏入魔法界的小史萊哲林不禁忘記放開,直到宮脇咲良那雙猶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注視著張員瑛許久。


  

「非、非常抱歉!」張員瑛像觸電一般趕忙鬆開原本交握的手,朝宮脇咲良鞠了好幾個躬,耳尖倏地變得像是葛來分多的袍子般那樣的鮮紅。而看似波瀾不驚的宮脇咲良笑了笑,隨即遞給了張員瑛一塊南瓜派。權恩妃將一切納入眼底,拉著姜惠元坐在她們的對面,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倆有鬼,姜惠元看見了權恩妃的口型是這麼說的。


  


  

張員瑛從一片深綠色中睜開雙眼,史萊哲林冰冷的地窖充滿著鋪天蓋地的深綠。她不拖泥帶水的換上長袍,打算等會兒向權恩妃和姜惠元詢問魔藥學的生存技巧。人滿為患的餐廳人山人海,待到張員瑛好不容易找到史萊哲林的餐桌時,只剩下宮脇咲良身旁的空位了。權恩妃與姜惠元不斷朝她擠眉弄眼,張員瑛便知曉這一切都是她們搞的鬼。


  

「早安。」宮脇咲良率先打破沉默,隱藏在圓框眼鏡下的眼眸亮晶晶的,看上去相當的神采奕奕。她手上那本書的燙金封條寫著“霍格華茲校史”,張員瑛心底對宮脇咲良的佩服又更上了一層。這種無聊乏味的書籍,全霍格華茲估計只有她能看得下去。


  

「早安,宮脇……前輩。」張員瑛琢磨著該如何稱呼宮脇咲良,由於她們才認識不久,張員瑛並不認為能用過於親密的稱謂回應,導致連一句簡單的答覆都被她說得結結巴巴。宮脇咲良揚起微笑,張員瑛覺得自己真的糗大了。


  

「叫我咲良姊姊就好了,畢竟你可是惠元的妹妹呢。」宮脇咲良推了推快滑到鼻翼的眼鏡,活力在她的眼睛聚集,讓她的眼眸彎成了月牙。張員瑛趕緊低頭塞了口南瓜派,好轉移她的注意力。欣賞完張員瑛十分完美的害羞反應後,姜惠元和權恩妃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起。


  

張員瑛的霍格華茲人生中的第一堂課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藥學,她惴惴不安的緊緊攥著課本。幸虧是和葛來分多一塊兒上的,讓她不會淪落到成為落單的存在。她和安宥真面面相覷的站在大釜前,翻開了教授指定的頁數。安宥真面容扭曲的加入龍鬚,冷靜沉穩的張員瑛則緩慢且有規律的以勺子攪拌濃稠的藥水,她倆合作無間,得到了向來吝嗇讚許的教授為數不多的稱讚。


  

張員瑛與安宥真並肩踏出魔藥學教室後,極具史萊哲林特色的嘲諷笑聲自她們身後傳來。是好幾個仗著純種巫師家族身份到處嘲弄其他三院的標準惡劣史萊哲林,張員瑛停下腳步,將安宥真護在身後。由上而下的俯視讓他們不禁後退幾步,但臉上厭惡至極的表情沒有變動。張員瑛把手伸入長袍口袋裡,悄悄握起魔杖。


  

「身為優越的史萊哲林,跟愚蠢的葛來分多走在一起不覺得羞恥嗎?」領頭男生搶先開口,大肆指責著張員瑛的行為。而後者只是不為所動的盯著他,握著口袋裡魔杖的力氣變得更大。男生見張員瑛並未被他的話語震懾,惱羞成怒的準備掏出魔杖,卻被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斷。張員瑛倏地回頭,是宮脇咲良。


  

「才剛進來就想惹是生非,似乎更加愚蠢吧?」帶有些微口音,字裡行間展露著壓制人的氣場,極力忍耐怒氣的宮脇咲良走到張員瑛身前。男學生好歹也出生於魔法世家,清楚站在他眼前的人並不好惹,便叫著身邊幾個小嘍囉悻悻然的離去了。安宥真為了避免場面尷尬,和張員瑛道別後就離開了。


  

「咲良姊姊,謝謝你。」張員瑛嘆了一口氣,雖說她深知史萊哲林與葛來分多間的深仇大恨,但那些畢竟都是前人所發生的事情,仍有人因此拿來說嘴才是令她最為失望的。宮脇咲良揉了揉張員瑛的頭髮,對於這位小史萊哲林富有同理心的表現無聲的讚揚。


  

恍惚間,張員瑛看見了宮脇咲良嘴畔似有若無的笑意。


  


  

史萊哲林交誼廳內,燃燒旺盛壁爐溫暖了冷冽的綠色環境,權恩妃、宮脇咲良、姜惠元及張員瑛四人待在一起。圓桌一邊的姜惠元正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權恩妃的監督下寫著魔法史作業,宮脇咲良則是在指導著張員瑛該如何在魔藥學作業得到高分。


  

「要得到教授的歡心,就是在交紙本作業時順帶附上一瓶魔藥。」宮脇咲良根據她這些年來的經驗得出的結論告訴了張員瑛,無非是想讓這位在魔藥學上富有天分的小史萊哲林能夠經由教授的讚許後,更加的肯定自己的能力。


  

「這還是さくちゃん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待新生吧?」權恩妃啜飲了一口杯中的南瓜汁,用手肘輕輕推了推姜惠元的左手,看起來像是在尋求她的附和。張員瑛的雙頰不知是被火爐散發出的暖意給烘得過於溫暖,抑或權恩妃的話語起的作用,漸漸浮起兩朵紅雲。


  

「你可別忘了奈子的存在。」姜惠元近乎下意識的說出口,張員瑛書寫著的手霎時間停了下來,筆尖在羊皮紙上留下墨黑的一點。權恩妃見狀趕緊把食指與拇指屈起,用力的彈了姜惠元的額頭,後者當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宮脇咲良被姜惠元的痛呼給喚回了神,揮動她那檜木製的魔杖,替張員瑛把紙張上的汙點給去除。


  

張員瑛自然從姜惠元的口中聽過矢吹奈子的姓名,據說屬於葛來分多的她是全霍格華茲公認最可愛的學生,也知曉她與宮脇咲良是表姊妹的關係。分明知道得清清楚楚,可心底泛起的酸澀感一時之間也驅趕不了,張員瑛突兀地站起身。權恩妃暗地裡掐了一把姜惠元腰間的軟肉,要她看看她到底做了什麼。


  

「我想去圖書館找資料。」變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張員瑛放下了手裡的羽毛筆,頭也不回的往規矩多得都能列滿一整張羊皮紙的圖書館前進。宮脇咲良轉頭望了正說著悄悄話的姜惠元與權恩妃,身體往往比頭腦更快反應,當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在追趕張員瑛的路程上了。


  

張員瑛在快步行走之餘,還得注意腳下是否會踩到長袍,腦袋被鋪天蓋地襲來的妒意搞得暈乎乎的。來到圖書館門前,張員瑛倚在牆角,想藉此舒緩頭暈目眩的不適感。宮脇咲良氣喘吁吁的扶著膝蓋喘氣,不擅長運動的她能追上張員瑛簡直是奇蹟。


  

「嘿,一般的新生是不會喜歡這裡的。」宮脇咲良抓住張員瑛垂下的手腕,睜著一雙水靈的大眼抬頭望著她。張員瑛愣了愣,抿了抿乾澀的嘴脣,一時之間沉默取代了她的回答。宮脇咲良也不惱怒,只是脣畔盪漾起一抹令人沉淪的微笑。


  

「還是……你對平斯夫人有興趣?」張員瑛被宮脇咲良這句話哽住喉頭,秉持著對前輩的尊敬差點兒消失殆盡。身為一個取向正常、年輕貌美的少女,張員瑛是怎麼樣都不會對那位對待藏書猶如吃不飽的禿鷲般的圖書館管理員——平斯夫人,產生任何一點好感的。


  

「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覷著比自己高上許多的小史萊哲林故作嚴肅的抿著脣,宮脇咲良這下再也忍不住她的笑聲。直到看見張員瑛驚訝的睜大眼睛,她才發覺她倆可是站在圖書館門前。在怒氣沖沖的平斯夫人大發雷霆前,張員瑛連忙牽起宮脇咲良的手,隨後伴隨著平斯夫人的第一聲怒吼,她們一同逃離現場。


  

長袍跑起步來可真麻煩,張員瑛想。


  


  

史萊哲林向來與葛來分多不對盤,人盡皆知,就連魁地奇方面也是。最近幾場的比賽全數落敗,身為率領史萊哲林魁地奇球隊前往勝利道路的隊長,權恩妃可謂愁雲慘霧,時常魂不守舍的。史萊哲林交誼廳內,姜惠元啃著巧克力蛙,補充精力好讓腦袋全速運轉,替她想想解決之道。身邊的宮脇咲良手裡把玩著從麻瓜研究社那兒得到的遊戲機,興致勃勃的玩著。眼看氣氛似乎不太對勁,宮脇咲良停止遊玩的動作。


  

「連敗是這個月才開始的吧?這很奇怪,以往史萊哲林和葛來分多之間從來沒有一方連敗這麼多次。」宮脇咲良作為一個資深的魁地奇迷,大抵猜到了權恩妃近期愁眉苦臉的理由,理智的分析了她的想法。權恩妃點點頭,表示宮脇咲良的理解大致上是正確無誤的。


  

「是因為葛來分多來了個安宥真吧。」吃著巧克力蛙的姜惠元冷不防扔出一句,讓權恩妃頓時茅塞頓開,宮脇咲良驚訝得使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姜惠元的話切入重點,也使得權恩妃想起了球隊這個月開始發生的種種問題。


  

再過不久就要迎接終極巫師考試的七年級搜捕手根本無心於比賽,每每都讓安宥真奪得先機,金探子也毫不意外的落入她手裡。權恩妃同時也得開始準備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若是史萊哲林想拿下勝利,這迫在眉睫的問題鐵定得馬上處理。不過都這個節骨眼了,叫她上哪去生出一個體力能與安宥真不相上下的天才搜捕手。


  

「你覺得員瑛如何?」宮脇咲良放下手中的電子遊戲機,一本正經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接收到了來自於姜惠元及權恩妃富有深意的眼神,早就猜到她們反應的宮脇咲良將理由娓娓道來。面對一副洗耳恭聽狀的姜惠元與權恩妃,她不禁嚥下一口唾沫,滋潤乾燥的喉嚨。


  

「奈子跟我說,上次她聽見雷文克勞的新生在討論胡奇夫人是如何稱讚員瑛的。」待到宮脇咲良將提名張員瑛的緣由敘述完,姜惠元和權恩妃不約而同的露出相當失望的表情,讓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球隊的利益最為重要,現在權恩妃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找個時間跟胡奇夫人討論測試張員瑛的時間。


  

姜家果真是名列前茅的魔法家族,給張員瑛用的都是上好的東西。當張員瑛戰戰兢兢的來到魁地奇球場時,胡奇夫人與權恩妃站在一塊兒,而姜惠元和宮脇咲良則是坐在觀眾席上。她頓了頓,顫顫巍巍的拿著火閃電來到兩人面前。權恩妃從箱子裡拿出一顆蘋果,打算從簡單的開始。她要張員瑛騎上掃把,在蘋果掉落前接住。


  

權恩妃使勁將蘋果向上扔,張員瑛用力一蹬,瞬間就抓住了那顆紅通通的果子。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彎身從箱裡拿起快浮,朝離張員瑛甚遠的地方丟去。與麻瓜世界中的足球差不多大的快浮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後被張員瑛抱在懷裡。


  

胡奇夫人讚許地從箱內翻出小小顆的金探子,用力扔去,還在空中的小史萊哲林雖然手忙腳亂了幾秒鐘,瞇起眼睛查看那雙小翅膀飛翔的方向。將掃把掉頭轉向,長手一伸且壓低身子加速前進,與身高成正比的大手輕而易舉的將金探子握在手裡。


  

興沖沖的往下俯衝,才剛停好掃把,張員瑛馬不停蹄的奔向權恩妃與胡奇夫人。手掌一打開,金色小球迫不及待的掙脫桎梏,幸虧張員瑛反應快,馬上把金探子抓回來放回原處。姜惠元與宮脇咲良慢悠悠的從觀眾席走下來,顯然測驗結果不言而喻。權恩妃緊緊握著張員瑛伸出的右手,語氣裡盡是難掩的興奮及感動。


  

「恭喜你,正式成為史萊哲林魁地奇球隊的一員。」


  


  

五年級的霍格華茲學生都得準備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看著權恩妃、姜惠元和宮脇咲良咬著羽毛筆、天天和一張又一張的羊皮紙奮鬥,張員瑛也不想因為教授特別吩咐她的魔藥學研究報告而去勞師動眾的去請求她們的支援。就在張員瑛瀕臨崩潰邊緣前,她想起了教授曾經同她提到的一個名字——本田仁美。


  

本田仁美是雷文克勞二年級的學生,同樣在魔藥學上擁有極大的天賦,更要命的是,她來自於麻瓜家庭,非純種巫師的突出表現自然而然打擊到了那些以自己優良血脈而引以為傲的人。據說她在一年級時很常遭受到純種學生們的指指點點,直到她繳出了漂亮的成績單,那些如同隔間噪音般的流言蜚語才逐漸停止。


  

得到了雷文克勞二年級生這堂是魔藥學,張員瑛可是符咒學一下課便風風火火的跑來了魔藥學教室。奇妙的緣分此時此刻發揮效用,她居然在地牢門口碰見了安宥真。平時史萊哲林與葛來分多一同學習的課程並不多,能在課堂上以外的地方碰到,估計也就球場有可能。本田仁美一踏出教室,安宥真慢了張員瑛一步,只能在她身後乾瞪眼。


  

「教授要我寫一篇研究報告,說如果我有困難可以來找你,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一聽見張員瑛的請託與魔藥有關,本田仁美本就波光粼粼的眸子變得更加炯炯有神,興高采烈的帶著張員瑛到渾拚柳附近的草地上。後頭的安宥真幫本田仁美拿著課本,悶悶不樂的跟在她們身後。


  

「這裡如果加入玫瑰的效果應該會比紫羅蘭好……」枯坐在一旁聆聽著本田仁美與張員瑛討論著花朵的氣味,安宥真的精神早已神遊到別處。反正對她來說,世界上沒有味道能夠比本田仁美身上的桃子香好聞了。翻著書本,百無聊賴的安宥真只好欣賞著大了她一歲的雷文克勞書頁上娟秀的筆跡。


  

本田仁美與張員瑛聊得起勁,兩個腦袋瓜湊得很近,從遠處看是個相處融洽的畫面,不過看在結束黑魔法防禦術特訓、正身心俱疲的宮脇咲良眼裡不是滋味。平時最愛黏著自己的小史萊哲林現在卻跟與矢吹奈子甚熟的本田仁美靠在一起,任誰看了都不免會吃味。當然,宮脇咲良將內心疼痛不已的原因歸咎在張員瑛是自己疼愛的妹妹上頭。


  

「さくちゃん……不會是生氣了吧?」從後面盯著獨自走在前頭的宮脇咲良,權恩妃擔憂地低聲說道。姜惠元瞇了瞇眼睛,大略嘗試思索了一會兒,無奈的聳了聳肩。縱使三人在這些年來的成為摯友,但姜惠元不能猜測出宮脇咲良的心理活動。


  

「感覺員瑛好像對さくちゃん來說很重要。」


  


  

張員瑛已經許久未見到姜惠元和權恩妃了,連帶著也沒看見宮脇咲良,但她也沒辦法去打擾正水深火熱的她們。魔藥學的研究報告前腳才剛走,奇獸飼育學教授後腳就找上門來。有時候張員瑛挺好奇海格的腦迴路的,將一隻挪威脊背龍交給一個四年級的赫夫帕夫跟另外一名四年級雷文克勞,加上一年級的史萊哲林,怎麼想都不合理。


  

「總要讓你們這群孩子學習照顧蘿蔔這種面惡心善的傢伙們。」海格講話直來直往,讓聽慣拐著彎諷刺他人的史萊哲林式說話的張員瑛感到莫名舒暢。當張員瑛小心翼翼的從高大壯碩的教授手裡接過仍是一隻幼龍的蘿蔔時,金采源和金珉周才姍姍來遲的到達。


  

從兩人歪歪斜斜的領子來看,張員瑛不難猜出方才又是一場激情纏綿,況且她倆的臉頰紅撲撲的。海格深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金采源與金珉周的遲到行為表示失望。


  

「兩個四年級的傢伙還不如一個一年級的小鬼頭準時。」在海格底下共同學習了超過三年,金采源和金珉周早就把這個看似兇猛無比、實則容易心軟的巨人個性給摸透。她們認命地前往獵場管理人的小屋,走出時手裡都拿著一個裝著飼料的桶子,朝那些嗷嗷待哺的小鷹馬走去。


  

張員瑛懷裡抱著蘿蔔,站在海格身旁目瞪口呆的望著那些人人口中兇狠殘暴的小鷹馬蹭著金采源和金珉周朝下的掌心。海格低頭望見張員瑛瞠目結舌的反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手順了順張員瑛被蘿蔔撓亂的頭髮,對於史萊哲林的糟糕印象有了些許改變。


  

「你這麼單純的孩子,怎麼會去史萊哲林呢?」面對海格不加掩飾的直白提問,張員瑛著實愣了幾秒,讓直性子慣的巨人不免思考自己的發問是否過於突兀。但小史萊哲林抬起頭對上海格的目光,澄澈的眼眸裡煥發著亮眼的光芒。


  

「應該是因為,我想一起過一輩子的人在史萊哲林吧。」欣然接受了張員瑛的回答,好奇心重的獵場管理人便開始想像能讓這個小傢伙耽溺其中的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魅力。


  

能在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與海格互動良好的人,金采源和金珉周猜想大概只有張員瑛一人了。果然是能夠獨當一面的照料受傷獨角獸的小天才,這下可好玩了,石內卜得和海格搶人了,金采源及金珉周暗自竊喜。


  


  

考完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權恩妃、姜惠元就像脫韁野馬一樣,全然把成績拋在腦後,痛痛快快地在活米村玩了好幾天。至於宮脇咲良,則是在路平教授的強烈要求下,開啟了新一輪的黑魔法防禦術的加強特訓。


  

早已沒了後顧之憂的權恩妃更是加強了魁地奇球隊的訓練強度,迫使姜惠元和宮脇咲良也得跟著史萊哲林的球員們天天到球場報到。距離學院杯到來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張員瑛也快要結束第一個學期。面臨考試和練習的雙重壓力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黑眼圈簡直可以媲美麻瓜世界裡一種名叫熊貓的動物。


  

「姜惠元,你看看我們員瑛都累成什麼樣子。」權恩妃的指尖連續戳了張員瑛的臉頰肉好幾下,眼看自家妹妹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趨勢,潛在妹控體質被激發出來的權恩妃心疼的指責不必為這件事情負起任何責任的代罪羔羊——姜惠元。


  

「喂,加強練習強度的明明是你這個沒有良心的隊長,我只是個忠實觀眾而已。」姜惠元看都沒看權恩妃一眼,繼續吃著美味的牛肉餡餅,順帶責罵了把罪名甩在自己身上的史萊哲林魁地奇球隊隊長。


  

宮脇咲良用力闔上滿是灰塵的“魔法史變遷”,將它放在了一堆餐盤中的空間裡。仔細觀察了張員瑛精緻的睡顏,發現以往完美無瑕的臉龐被這幾日的疲乏添上了少許瑕疵。以前尚未褪去的嬰兒肥全數消失,凜冽的下顎線條展露無疑。看來是時候去問問石內卜教授減少疲累的魔藥配方了,宮脇咲良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學院杯對上的是葛來分多吧?」姜惠元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著急的向權恩妃詢問,被從前遇上渾拚柳發狂都波瀾不驚、此刻卻有點慌張的姜惠元給嚇著了,權恩妃愣愣的點了點頭。宮脇咲良被兩人的動靜吸引了目光,姜惠元無可奈何的表情也是難得一見。


  

「這也難怪張員瑛這傢伙不分晝夜的都在想魁地奇了,安宥真跟她的實力不分上下,要贏過葛來分多的確是一場硬仗。」姜惠元說完這段話,趕忙再吃了幾塊牛肉餡餅,好壓下內心對張員瑛的擔憂。她的妹妹從小就是個能力超群的孩子,雖然情況稱不上樂觀,但姜惠元相信著張員瑛一定能得到她自己想要的結果。


  

或許等到奪下魁地奇學院杯的冠軍,張員瑛便有勇氣說出藏在心底的秘密了吧,姜惠元想。


  


  

來到了魁地奇學院杯開打的一個禮拜前,各院的學生討論的話題當然和冠軍隊伍脫不了干係。無緣冠軍金杯的雷文克勞與赫夫帕夫居然也沒失去興致,還致力於開盤賭注。要說近幾日最出名的,當然就是赫夫帕夫五年級的崔叡娜了。要說她為何被霍格華茲的學生們行注目禮,就得說起她的豐功偉業了。


  

崔叡娜是赫夫帕夫的打擊手,還和雷文克勞的李彩演關係甚好,幾天前開了全霍格華茲都可以下注的賭盤。這自然讓許多人抱持著小玩一把的心態,上至金加隆,下至銅納特,這股風潮就連素來平易近人的路平教授也悄悄賭了一枚金加隆。


  

某次崔叡娜在走廊上宣傳時,從盒子裡掉出的一枚銅納特砸到了管理員飛七的貓。愛貓成痴的爆竹飛七勃然大怒,在走廊上和崔叡娜來了場追逐戰,而崔叡娜使了幾個小魔咒讓飛七出盡了洋相。雖說最後麥教授讓這個調皮的赫夫帕夫去掃廁所,還不准用魔法,但霍格華茲裡的學生們輿論仍然一面倒的支持崔叡娜。


  

雖然比賽本身被還沒開打而發生的諸多事件給模糊了焦點,但兩支隊伍依舊沒有鬆懈,尤其是史萊哲林。權恩妃全然沒有放過隊員們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要求挪出更多的練習時間,就連最希望史萊哲林獲勝的石內卜都看不下去。要是權恩妃再這麼壓縮隊員們的自由時間,張員瑛的研究報告可能沒時間寫了。


  

「讓他們好好休息吧,你也趁著這個機會放鬆。」姜惠元埋在權恩妃的肩頸,平淡無起伏的語調有著令人難以拒絕的強勢。權恩妃敵不過,只好放整個球隊一天假,張員瑛高興得不得了,馬上跑回寢室補眠。本來本田仁美還想與她切磋琢磨,但被早她一步來找張員瑛的安宥真告知了打道回府還比較快。


  

「ひいちゃん都不會主動來找我。」安宥真委委屈屈的站在原地,黏糊糊的語句讓本田仁美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也想起這幾天好像真的冷落了這隻葛來分多的大型犬。更何況學院杯即將來臨,往後幾天安宥真可能再也沒空來找自己了。


  

本田仁美招了招手,安宥真當然興沖沖的跑向她,還得寸進尺的蹭了蹭她的肩窩。


  

這幕被一樣前來找尋張員瑛的宮脇咲良納入眼底,剎那間她原本緊繃的心情瞬間緩和了下來。不能否認的是,她鬆口氣的理由的確是撞見本田仁美與安宥真的互動。宮脇咲良突然覺得那日的自己根本是無理取鬧,被放在心尖上的小史萊哲林還是沒有屬於任何人。


  

宮脇咲良開始意識到她對張員瑛產生了異樣的情愫,由於畏懼被張員瑛給厭惡,她退縮了。


  


  

眾所矚目的學院杯終於開打,平時總會留下空位的觀眾席被塞得水洩不通,搶奪座位而產生的爭執接二連三。姜惠元邊吃著宮脇咲良從麻瓜研究社帶來的爆米花,邊和宮脇咲良感嘆著跟球員混熟的好處真多。宮脇咲良點了點頭,她倆坐著的地方是在視野最好的第九排。距離恰到好處,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


  

「今天這場比賽是由我、赫夫帕夫五年級的崔叡娜來為大家轉播!」聽著轉播台那兒傳來的活力充沛的嗓音,緊張兮兮的張員瑛稍稍減緩了一些不適。權恩妃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只要把平時最好的表現拿出來,獲勝的機率絕不是微乎其微。


  

「歡迎雙方球員進場!首先進場的是雙方的搜捕手——安宥真與張員瑛,身為比賽取勝關鍵的兩人對決一定非常精彩……」走到了定點,大大咧咧的安宥真先伸出了手,張員瑛隨即握上。就算球場外交情再好,到了賽場上就必須殺得你死我活。介紹完球員後,所有人騎上掃把,升至高空。胡奇夫人哨子一吹,權恩妃搶下第一球,漂亮的打進了葛來分多的球門裡。


  

接下來矢吹奈子立馬回敬了一顆,雙方便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戰況也隨著兩隊一來一往、毫無縫隙的攻擊陷入了膠著。正是搜捕手發揮的大好時機,但張員瑛不能太過明顯,因為她從安宥真眼裡窺見了熊熊燃燒的奪勝心。


  

張員瑛先裝作漫無目的的在周圍打轉,觀察著有無金探子的蹤影。果不其然,敏銳的安宥真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也跟在她附近。張員瑛已無心在意雙方的比分,一絲金光撞進她的眼裡,那百分之百就是金探子了。壓低身子減少阻力,將希望寄託在火閃電優越的加速效能,一路衝向遙遠的球場另一端。


  

安宥真趕緊調頭追上張員瑛的掃帚尾巴,但為時已晚——張員瑛緊緊抓住在她手心撲騰不已的金探子,向在場所有的學生們展示這場榮耀屬於史萊哲林,胡奇夫人的哨音響起。張員瑛降低飛行高度,與史萊哲林的其他球員回到地面。過了一會兒,葛來分多的球員們也回來了。


  

「今年奪下霍格華茲魁地奇學院杯冠軍的球隊是——史萊哲林!」崔叡娜並未受到葛來分多戰敗的影響,公平的表達欣喜。一把拿著從麻瓜世界引進的無線麥克風,來到了戰勝功臣張員瑛的身邊。隊伍角落的安宥真極力忍住淚水,朝本田仁美所在的地方望去,在得到她美麗的笑容後也破涕為笑。


  

「請問史萊哲林的搜捕手,也就是這次的最大功臣,張員瑛同學!對於獲得冠軍,有什麼想要對大家說的嗎?」崔叡娜將麥克風遞給了張員瑛,期盼的盯著她。張員瑛其實還不大習慣被所有人注目,麥克風靠近了嘴邊,她深呼吸了一次。


  

「首先我非常開心能夠得到冠軍,而這也是我們所有人努力的回報,為了讓後面的人有話可以說,我就不多說了……」張員瑛刻意的停頓可是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接著她走向往上層觀眾席前去的樓梯,每一步都牽動著大家的呼吸。張員瑛經過了姜惠元身邊,直挺挺的站在宮脇咲良前面。


  

「宮脇咲良,你願意當史萊哲林搜捕手、也就是張員瑛的女朋友嗎?」張員瑛老實說並不怎麼期待宮脇咲良會答應,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也是容易害羞的性子。但出乎意料的是,張員瑛手中的麥克風被宮脇咲良握住,她緩緩張口。


  

「我願意。」宮脇咲良望著張員瑛,讓年輕的史萊哲林再也逃不出名為她的泥淖。


  

從此以後,大家對於那場比賽的記憶模糊,但是驚為天人的告白橋段倒是記得相當完整。


  

順帶一提,史萊哲林的級長對史萊哲林的搜捕手的偏袒也變得更為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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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路十六夜(こいじいざよい):天真烂漫的爱情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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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的12HP文學完成


  

接下來應該是12的非典型AB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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